回首而已

2017-11-29

FF14 光芝诺 妖刀 <1>



妖刀

当飞燕拎着家乡的酒酿来找光之战士时,发现对方正抱着一把刀,坐在阿拉米格皇城前漫长的阶梯上,背后城墙上飘荡着刚挂上的紫色狮鹫旗,正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
“莉瑟他们都在城里欢庆胜利,你怎么不去?”飞燕将酒壶抛过去,光之战士接住酒壶后仰头开灌的动作说明了他心里的不痛快。

一壶酒很快见了底,眼前这个出身海盗之都的猫魅族男人虽然看着面嫩,酒量却是不小,关于这一点他在延夏的那个晚上早已深有体会。飞燕耸耸肩,坐到光之战士身边去。

“你很不开心?”

“被那家伙逃掉了,我现在很不爽。”光之战士握紧手里的白鞘长刀,尖利的犬齿咬着自己的嘴唇。

关于芝诺斯•耶•加尔乌斯的死,飞燕并未目睹到这个为了追求战斗的愉悦,而将他的祖国蹂躏得破败不堪的敌将最后的瞬间。当他赶到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,光之战士半跪在帝国人的尸体旁,心有不甘地伸手验对方的鼻息。

他是真的死了。

从那时起光之战士就没有再说过话,反正后续的事宜也用不着他一个冒险者来插嘴了,他跟着莉瑟去向所有的阿拉米格人昭告狮鹫旗的胜利,又跟着打扫战场的士兵回到花园里,抱着手臂在一旁沉默地看着人们将芝诺斯的尸身收敛。

帝国皇子高大且裹着重甲的尸体被移走后,花丛里遗落下了一把通体血红的长刀,也就是现在被光之战士抱在怀里的这把。

他将刀拔出一截给飞燕看,只见原本缠绕着红色妖雾的刀身彻底黯淡了下去,看上去更像是凝固的鲜血:“原本的刀鞘找不着了,大概早落到盐湖里去了,我只好另外找了个刀鞘给它套上……

飞燕把刀接过去,只觉触手恶寒,似乎有一股邪气在顺着自己的手臂往上蔓延,这绝不是一件凭他能掌控的兵器。

“天羽羽斩啊……甲人族传说中素盏鸣尊所使用的宝刀,竟是如此凶煞的么……真不知道夜露那女人是从哪儿弄到手的。”飞燕叹了口气将刀插回鞘里,也不知是久远的神话将原本的妖刀误认为了神刀,还是疯狂的人心将原本的神刀扭曲成了妖刀。

“你将它带在身上,是为了缅怀什么吗?”

光之战士笑了笑,摇摇头,头上两只耳朵也随之晃动:“才没有在怀念什么,被这把刀砍在身上的滋味可一点也不好受。我只是……”

光之战士两手撑在身后,抬头将视线投向浩瀚的星空:“那么强大疯狂不可一世的敌人说死就死了,我必须得看见他的刀在我手中,才能说服自己他真的已经死了,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,他不会在下一瞬突然提着刀又出现在我面前。”

两个人的厮杀,两个人的角逐,是真的已经在暮色中结束了。

将漂远的神思收回,光之战士侧头对飞燕笑得有些狡黠:“或者交给你吧,由你带回去,反正也是你们多玛的刀吧?”

“你就别把这烫手山芋塞给我了。”飞燕赶紧把刀放回光之战士腿上,冲他摆摆手表示拒绝,“现在多玛百废待兴,我忙得脚都不沾地了,要是再带一把红甲族的妖刀回去,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乱子。”

“这么忙,什么时候回去?”

“明早就走。你和莉瑟他们以后要是得空,就来多玛找我喝酒吧,豪雪不在了,夕雾酒量又不好,没意思得很……”

飞燕拍拍战士的肩,站起身来,就这么一边絮叨着一边挥手,往皇城里走远了。

光之战士回头看他的影子从台阶上一级级消失,唇角浮起一个不太常见的,并不适合英雄的苦涩笑容。

所有人都是流星,从他的生命中划过,留下光辉。

“你们每个家伙都走得那么突然,真叫人头疼……”

光之战士对着妖刀低语,虽然明知冰冷的死物并不会给他回应。

 

自那天以后,光之战士过上了久违的清闲日子。

战火暂休,这一次加雷马帝国军在基拉巴尼亚地区损失惨重,死的死逃的逃,沦陷数十年的阿拉米格皇城上空终于再次吹起了自由的风。而帝国本土方面则没有丝毫动静,似乎对于弄丢了一个行省还赔上一个皇子这件事情无动于衷。

没有仗要打, 莉瑟和劳班等人致力于带领阿拉米格人从破败中走出,飞燕忙着重建多玛,拂晓的贤人表示对于超越之力的运用还有待进一步的探索,西德也带着他的员工们忙着研究欧米茄砸出来的大坑……于是一直以来都最为忙碌的英雄阁下,某一天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成了最闲的那个。他只好天天捧着狩猎名单满世界溜达,或者去海边吊一下午的鱼,或是替认识的不认识的人解决各种各样鸡毛蒜皮的烦恼。

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冒险者一样。

【无聊。】

当他骑着陆行鸟奔跑在海滩上时,他那一堆武器就在兵装库里颠簸着挤来挤去。

他突然听到,有一个细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说,无聊。

光之战士汗毛倒竖,猛地一拉缰绳让陆行鸟停下来,再回头去看,空旷的沙滩上只有海浪拍打沙粒的水声。

他纳闷地摸了摸一头乱糟糟的短发,双腿一夹骑着陆行鸟走掉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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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量坚持每天写一点吧,大概节奏会非常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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